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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无错洪烛:隋炀帝挖运河究竟是功还是过?(组图
2023-07-02

洪烛

回忆里如果没有你,我是变重了呢还是变轻?

幸好,目前还没人猜测隋炀帝是为了让中国大运河若干年后能评得上世界文化遗产,才大兴土木的。那可太“穿越”了。

我忍不住四下张望:谁在倾听?

康乾盛世,使扬州迎来第二个全盛时期。乾隆顺大运河南下所乘的龙舟,其华丽的程度比隋炀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他还有比隋炀帝幸运之处:能玩得起。隋炀帝是玩不起硬要玩,结果玩砸了。乾隆是不玩白不玩,大清帝国的国库装满白花花的银子,不花白不花。况且修河、建行宫和御码头之类,根本无需他本人买单,扬州富可敌国的盐商们争相进贡。

使劲眨眼睛,显得比我还着急

茱萸湾作为当年扬帆启航的大码头,经历了辉煌也经历了衰落。如今,靠岸停泊着几艘略显陈旧的货船,有船夫正全神贯注地垂钓。怎么看怎么像一幅古画。“看到这一幕,我赶紧拿起手机拍起来。”洪烛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已结了冰

不,我在把机会匀给别人

话说运河,话说运河。运河还是很值得说一说的。其实运河本身,就如同一位讲故事的老人,开场白永远是:“从前呀……”“从前呀有个,叫隋炀帝”,诸如此类。

权臣杨素之子杨玄感,对隋炀帝不顾而乱烧钱,实在看不下去了,率先反隋,把大运河上的龙舟一把火给烧了。隋炀帝仍然花大价钱重造,于隋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第三次巡游江都。留守洛阳的一些宫女遗憾不能同行,炀帝随口吟诗安慰:“我梦江都好,征辽亦偶然。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沿途有官绅带领谏阻,希望他取消这种劳命伤财的豪奢之旅,却拦不住的龙舟。到达目的地后,他一住就是两年,再也走不掉了。因为烽烟四起,各起义军抄了他的,他只能偏安于东南一隅了。这次下扬州,是他走的一步死棋。与其说他,莫如说他自己把自己将死了,自己被自己死了。过去的好时光全部结束,隋炀帝最终被“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自缢于江都行宫。唉,水能载龙舟,也能覆龙舟啊。

我们都知道扬州有瘦西湖,瘦西湖为什么那么瘦?那曾是为迎接乾隆游船专门翻浚的御用水道,能不苗条吗?为了让乾隆从天宁寺御码头登舟,脚不用点地就能遍游扬州胜景,高御史还开通峺新河直抵蜀岗的平山堂,两岸建满各色园林。尤其是北岸的“白塔晴云”,传说乾隆初游时原本没有,听到他感叹水边缺座塔就少了点情趣,当地的“盐老板”纷纷一掷千金,集成巨款雇佣大量工匠一夜间造成。待到乾隆第二天重游,一座与北海白塔相仿佛的高塔已如海市蜃楼般立在湖畔。

你是走在半上,还是根本没有出发

无需借助我的手,回音又制造出

当地的朋友连称别误会。贯穿了大半个封建时代的千年漕运史,业已随昔日辉煌划上一个黯淡的句号。自潮白河水断流、航运停止之后,北运河即成为排水河道,主要用于灌溉农田。死水微澜,已不足以令人怦然心跳。北运河遗址,是通州城内现存的文物古迹之一。遗址一词使用得让游客,但毕竟准确。试想,假如目睹漂满空易拉罐、食品包装袋、朽木与菜叶的水面,你愿意相信它就是大运河吗?所以地保留一段尽善尽美的想像,未尝不是一件的事情。

我怕走来的不是你

没有回忆,怎么想怎么做都可以

可一旦失去,又是多么的不幸

9.

“隋之疏淇、汴,凿太行,在隋之民,不胜其害也;在唐之民,不胜其得也。”大学士皮日休对隋炀帝的功过与评价得较客观。隋炀帝啊隋炀帝,什么也未留下,只留下了一条运河,他也正是因挖运河而身败名裂的。好在这笔浸透了的遗产还是很有价值的。秦始皇修长城,隋炀帝挖运河,这是两位好大喜功的,为自己构筑了无字的。

隋炀帝对扬州似乎情有独钟,每次来,都,每次走,都依依不舍。

被江水冲洗了一千遍

我来琴台是找人

【李白在黄鹤楼为何写不出诗来?】

我只想作为李白的替身

再说运河

然而,运河还是死了。自从清末铁作为新生事物异军突起,运河便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潮白河水断流、舟航罢止之后,不复修浚的北运河即成为排水河道,主要用于灌溉农田,那千帆竞渡、运货输粮的宏伟场面,已作,如同一个缥缈而原始的。而今瞻仰大运端故道,只剩下浅浅的一脉污水,恐怕也只能载动小小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真难以想像它曾经承荷过令人咂舌的历史重负。

林妹妹是穿越了一条漫长的大运河才遇见宝哥哥的。运河又有点像是银河。贾宝玉在上游无意识地等着她呢,就像等着一个影子。后来,当黛玉要回家身染重病的父亲林如海,贾母派贾琏伴送,“登舟回扬州”。这一趟趟的来去,运河里该滴有不少林妹妹的热泪吧。谁让她那么爱哭的呢?林妹妹已不在了,如今,又有谁会为运河的命运伤心、流泪?而运河本身,也已无泪可流。

我去南京时,也有人劝我千万别去看秦淮河,说桨声灯影名存实亡,只剩下一条严重污染的臭水沟;既然美人迟暮,最好过其门而不入吧。我还是压抑不住好奇,独自夜游了一回。后半夜躺在旅馆的席梦思上,心里果然不是滋味。但今天运河已流到我眼皮底下了,退避三舍真于心不忍,我的灵魂在通州的城门口徘徊,很矛盾。

4.

通讯员郑文)“我用汉水做琴弦,你用长江做琴弦,汉水和长江,在汉阳打一个结……”诗歌让彼此找到知音。昨日,“美丽武汉·幸福汉阳”全国诗歌(词)大赛汇报朗诵会举行,国内文学界大腕闪耀琴台大剧院。著名作家洪烛获得大赛特等。

是你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琴?

通向琴台的开始长草了,你还没来

10.

洪烛

重逢时的流水,经历再一次离别

还在继续生长。往事也有漫长的未来……

洪烛说,汉阳是楚文化发源,楚辞代表着早期诗歌的力量,是楚文化的骨头,是充满文人浪漫情怀同时又有社会责任的文化,“惟楚有才”,是中国文化的重要侧面。现代诗歌也在转型,诗意是我们这个民族所向往的。就像汉阳古琴台,一直矗立在时光中,等待着我们每一个人,每次去却都有不同感受。

只需要一片落叶,

扬州的运河更像是无字碑

想说的,崔颢都已替我说了

汉水和长江,在汉阳打一个结

不管怎么说,隋炀帝毕竟死了。隋炀帝死了,一个“妖”的隋炀帝也就此诞生了。当然,也没准他本身就是个十恶不赦的?

也忍不住回头

不愿意与运河失之交臂,我鼓足勇气踏上了残花败柳的堤岸。看见了什么?看见了淤积的河床、倾颓的码头,以及杂草与污水间的种种垃圾。古运河已成一潭死水,我看见的是一具光荣的尸体。

你用银河做琴弦

李白才是崔灏最大的知音啊

洪烛著《仓央嘉措心史》已由东方出版社出版。东方出版社推荐语:《仓央嘉措心史》作者从仓央嘉措角度出发,写仓央嘉措作为一个和作为一个普通人对爱情的与向往之间的矛盾。文字优美,感情表达深入。此书深受藏区文化爱好者、旅游爱好者、对仓央嘉措感兴趣的读者喜爱。

没有遇见你,我就没有那么多欢喜

是你的倾听。抬起头听,侧过脸听

既懂文治,又有武功,看来隋炀帝真是个全才。可惜这并没有完美的人与事,或者说越接近完美就有越大的,隋炀帝自以为是光照四海的太阳,却了日全食。原本想流芳百世,却。不管这是他自身局限性造成的,还是被人为的,都构成一种不幸。越是自以为幸运儿,就越容易不幸。但这所谓的幸运与不幸又有可能相互转换。还是拿被我视为命运之河、运气之河的运河来举例子:运河没给隋炀帝带来好运气(甚至还带来厄运或噩运),却给中国带来了好运气。

胸中的沟壑、怀里的流水,被你逐一

直到当代,还有学者说隋炀帝并非彻头彻脑的,而是好心办坏事,或者说想做好事却做砸了:“隋炀帝区别于历史上诸多的一个最大特点是,他不是一个只顾个人而无所作为的君主,他想干好事干大事成之业,想大有作为。但干好事的心太大,结果了,成为之君。”(袁刚语)唉,隋炀帝败于用力过猛,死于用力过猛。即所谓过尤不及。

当然,隋炀帝对江南的热爱是全方位的。后世有人评价:“杨广学江南方言,娶江南妻子,亲近江南学子,重用其中的学者来整理典籍。他亲自实地在江南花了十年心血拢络,缓和了南方的怨恨和怀疑,在军事占领后推行合理的行政,打破阻碍南人成为忠于隋室臣民的许多和文化隔阂。隋炀帝两平江南,自此南北朝之后和北方隔离多年的江南才始归顺中央,更使得之后唐朝在南方的得以顺利进行。”

黄鹤楼的尖顶卡住我的喉咙

这次到扬州,真假的两处隋炀帝陵墓,我都没去看。我只顾着看运河了。对于隋炀帝,运河不失为一座流动的无字碑。毁誉都被写在水上了,也都会抹平。

根本不知道有人等待?

譬如“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你来琴台是等人

黄鹤楼使我沉默无言

杨广在前就屡立战功。隋文帝开皇八年(588年),二十岁的兵马都讨大元帅杨广,就领衔统领隋朝五十多万兵马攻平南朝的陈,进驻建康,杀掉陈叔宝身边及宠妃张丽华,将陈叔宝及其皇后等俘虏押回隋京,对百姓则“秋毫无犯”,对陈朝库府资财“一无所取”,“天下皆称广以为贤”。因为这次胜利,杨广进封太尉。开皇十年(590年),又赴江南任扬州总管,平定了江南高智慧的叛乱。江南曾是杨广建功立业的战场。温柔富贵乡扬州,因为亲手治理过十年,更是被他当作第二故乡。他经常对着挂在洛阳宫中的《广陵图》注目良久。萧后很好奇:“知它是甚图画,何消如此挂意?”炀帝回答说:“朕不爱此画,只为思旧游之处。”萧后见炀帝对江南如此相思,劝说道:“帝意在广陵,何如一幸?”是啊,想去就去吧,说去就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豁达的萧后,明知炀帝打着看琼花的旗号是为了亲近江南,还是很他下扬州。

没有琴台,怎么弹怎么唱都可以

不,是你把我重新打开

我把琴台的栏杆拍遍,你还没来

黄鹤飞走,是否回了一下头?

没有琴,有一根弦就可以

弹一遍,就等于弹一千遍

可就是不答应

该走还是该留?

更有时间上的美

孤独没长耳朵,却总能听得清

长江流过,拐一个弯就是回一次头

诗篇会有被遗忘的时候,诗意还在

洪烛新书《仓央嘉措情史》(《仓央嘉措心史》第2部)东方出版社

在大运端,有一座以燃灯为名的辽塔,高耸入云,属于通州大码头的标志性建筑,一如纽约港的像。据说天气晴朗时,高大的塔影远映数百米外运河之中,堪称奇观。南来北往的舟客,远远看见这无灯之“灯塔”,自然百感交集。甚至乾隆远航归来,一遇燃灯宝塔,顿有“到家了”的亲切感,大笔一挥,以“郡城塔影落波尖”的御诗,作为赏赐给古塔的重逢礼物。

你若没走就好了

东北的鲍尔吉·原野去杭州,写过一段精彩的文字:“去赵健雄所在的拱宸桥,要坐很久的公共汽车。有一段与一条河并行。河水白浊,一副疲惫之相。机动船往来运送水泥预制板什么的。总之这条河不起眼,不清澈不壮阔不风景。晚上在赵府谈天,夜已静了,窗外有低缓的汽笛声传来,我向赵氏打听这条河的名字。赵健雄呷了一口野菊花茶,平淡地说:运河呀。运河!这就是运河?我才知‘京杭大运河’中的‘杭’字的道理,又想起隋炀帝等等。自己不仅昧于地理,还在心中唐突了运河。我第一次见到运河,应该整衽正冠,肃然起来才好。”

你是李白,我就是崔灏

可是黄鹤楼,你知道我是谁吗?

古琴台与黄鹤楼(组诗)

然而到了2013年4月,扬州市邗江区一处房地产项目施工时发现两座古墓,其中一座的墓志显示墓主为隋炀帝杨广。

即使在没有诗意的日子

我是武昌鱼,你就是长江水

记录多位帝王功过

莫非哑了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

遇见知音是多么的幸运

你走了,我就不再是我了

心里有诗,却不说出来

隋炀帝为扬州写过不少诗。《江都夏》描摹扬州夏日的闲适,像一幅水乡写意画:“黄梅雨细麦秋轻,枫叶萧萧江水平。飞楼绮观轩若惊,花簟罗帏当夜清。菱潭落日双凫舫,绿水红妆两摇漾。还似扶桑碧海上,谁肯空歌采莲唱。”更有代表性的是《江都宫乐歌》:“扬州旧处可淹留,台榭高明复好游。风亭芳树迎早夏,长皋麦陇送余秋。渌潭桂楫浮青雀,果下金鞍跃紫骝。绿觞素蚁流霞饮,长袖清歌乐戏州。”形式上已十分接近七律,可称作七律之祖。他本人也被后世众多粉丝戴上“唐诗之祖”的高帽子:对于诗歌史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终结百年陈梁靡靡诗音,恢复汉民族诗歌风骨与,开创“盛唐之音”辉煌大气的阳刚之美,使“济”“安”的主题顺延成为唐诗的大灵魂。

你用银河做琴弦

看见的是天地的无情

我也安慰自己:往事还在!

我把琴弦弹断,你还没来

离开冶春园旁边隋炀帝的御码头,前往扬州城北郊外城河边的天宁寺,门口有清朝的御码头。康熙六次南巡,都住在天宁寺,还命令两淮巡盐御史曹寅(曹雪芹的祖父)在寺内设书局,主持刊刻《全唐诗》,纂修《佩文韵府》。乾隆同样六下江南,夸天宁寺是“江南诸寺之冠”,并在寺西建行宫(今天的“西园”)、御花园。

我想,乾隆若目赌此情此景,会揉揉昏花的老眼,不敢辨认的。他会问:谁偷走了我的运河,抑或,谁了我的运河?乾隆几度南巡,都借助运河往返的。龙舟率领着金描彩绘的附属船队直下江南,绵延数十里,威风凛凛。在运河沿岸,至今仍流传着乾隆的一些风流韵事:有关美食的,有关的,有关美景的……

弹给山听,山没有耳朵

洪烛《:城南旧事》中国地图出版社@京东:京东价22.6

你用长江做琴弦

11.

琴没有摔碎,心却碎了

关于隋炀帝之死,也就有了两种说法:一个是,一个是他杀。是自己借别人之手,还是别人借他自己的手?没亲眼见到的人,讲不清楚的。即使当时亲眼的在场者,也看不清幕后发生了什么,或幕后的幕后发生了什么?幕后的幕后,永远有一只命运之手。这次,它下手可真够重的,却又不露痕迹。

李渊之子李世民成为唐太后,评价自己的这位表叔,同样一点不留情面:“炀帝恃此富饶,所以奢华无道,遂至。炀帝失国,亦此之由。”从此开始,历朝历代,不管是史家还是小说家,乃至普通老百姓,都把唐朝高太的话当成圣旨:隋炀帝是,也是,改不了的了。墙倒众人推。有好事者,把隋炀帝与商纣王、秦始皇并称为三大,或者列出一份十名乃至数十名的,让这三人稳居排行榜前三甲。

一次又一次回头

我看见的是另一个我

他们是怎么一个接一个飞来

长江和黄河,在东海打一个结

唉,我是有过你,可又没有了你

元代把运河的水一直延伸到天子脚下的积水潭,这是一个被大大扩张了的梦。

【黄鹤楼】

隋炀帝还是音乐发烧友。他把自己的一些诗篇如《泛龙舟》《水调歌》等,都谱成乐曲。有许多,都是因为有音乐才能而被隋炀帝破格提拔,“于是四方散乐,大集东京,阅之于芳华苑积翠池侧。”《隋书音乐志》记载炀帝还亲自制定《清乐》、《西凉》、《龟兹》、《天竺》、《康国》、《疏勒》、《安国》、《高丽》、《礼毕》,以为《九部》:“乐器工衣创造既成,大备于兹矣。”

隋炀帝是“高产诗人”:《隋书·经籍志》录《炀帝集》五十五卷,选入《全隋诗》的就达四十多首。

燃灯宝塔今犹在,然而运河死了。于是古塔也像是满脸皱纹与悲伤的守陵人,高擎一盏的长。

从此以后,运河的消息日渐稀少。它似乎被全社会遗忘了。简直相当于从的视野里消失,连一朵浪花都未留下。

那流泪的人也消失了,楼还在

可你只能在地下倾听

没有琴台,有一把琴就可以

文化学者点赞

不,它比羽毛还轻,又比黄鹤楼还重

没有昨天的欢喜,今天就没有更多的悲伤

五千多艘船只组成庞大舰队,只为了护送一个人下扬州,堪称超纪豪华之旅。坐在“旗舰”上的隋炀帝,意气风发地赋诗《泛龙舟》:“舳舻千里泛归舟,言旋旧镇下扬州。借问扬州在何处?淮南江北海西头。”他把下扬州当作衣锦还乡了。王夫之对此诗尤其看好:“神采天成,此雷塘骨少年犹有英气。”

“百司庶府之繁,卫土编氓之众,无不仰给于江南。”民以食为天,每年往返的粮船就有两万艘左右。况且明朝修建洋洋大观的城,砖木、玉石、琉璃瓦等建筑材料,基本上都由南方水运而来,甚至连给盖陵墓时也是如此。

孤独不长眼睛,却总能看得清

琴弦没有弹断,梦却断了

绝唱都是孤独的。孤独的人

【古琴台:知音之歌】

譬如“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弹到天亮就断了

隋炀帝,无法盖棺论定。也最好不要盖棺论定。运河本身,又像一架天平,衡量着隋炀帝的功过。可这是摇摆的天平,一会儿向左倾斜,一会儿向右倾斜。譬如,刚看过隋炀帝御码头的石碑,发现不远处又立了一块新碑,走过去细看,原来是2014年6月22日中国大运河正式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我对促进过中国大运河发展的隋炀帝,不禁多了几分同情。大运河对于他,究竟是福还是祸呢?他的名字因为运河而深刻在历史里,而他本人也因为运河而兵变横死、而承担千载。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虽然天地是杆秤,也还是有许多说不清楚的事情、算不明白的账。

《人民文学》“美丽武汉·幸福汉阳”全国诗歌(词)大赛特等作品:

希望我一直喊下去?

隋炀帝既爱长城也爱长江。在唐朝张若虚之前,这位多情的帝王就写过《春江花月夜》:“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还有《江陵女歌》,不像是帝王手笔,却体现出对江南风俗民情的喜爱:“雨从天上落,水从桥。拾得娘裙带,同两头。”长江是他写生的对象,看着看着就调动起感情来了,譬如《夏日临江》:“夏潭荫修竹,高岸坐长枫。日落沧,云散远山空。鹭飞林外白,莲开水上红。逍遥有余兴,怅望情不终。”

7.

在5天的调研考察中,洪烛特意写下一篇文章《中国大运河最美的一段在哪里?》。而在这篇文章中,洪烛毫不避讳地表示,中国大运河最美的一段是在扬州。

8.

在扬州四处闲逛,稍不在意就撞见湖泊或河道,可见其水系四通八达。我正走着走着,发现某一段运河尤其优美,在两岸垂柳的掩映下,恰似美人的小蛮腰。还有石砌的阶梯深入水中,与堤岸上画栋雕梁的台榭浑然一体。再仔细看树下的石碑,难怪不同凡响,此处曾是隋炀帝巡幸扬州的御码头。说起中国大运河,绕不过隋炀帝杨广的名字。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似乎就是以洛阳为中心辐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修运河。仅用短短六年,四大运河奇迹般地就完工,其中包括贯通洛阳到扬州交通大动脉的通济渠,以及将山阳渎(邗沟)裁弯取直和疏浚后新开成的“邗沟”。通济渠施工利用了旧有的渠道和自然河道,但在此基础上凿得很深,为了便于通行体积庞大的龙舟。与此同时,“又发淮南民十余万开邗沟,自山阳至扬子入江。渠广四十步,渠旁皆筑御道,树以柳”。(《资治通鉴》)

只需要一艘小小舴艋舟

弹到天黑就断了

心碎了,琴就不再是琴了

以难得的谦虚,为一个无名诗人做了软广告

找那个千年以前来过的自己

我再也不想登上琴台,看不见风景

却有点儿痒。是悄悄挠一挠呢

魏晋时期某名士雪夜突发奇想,划船溯流去拜访一戴姓朋友,至其门前又悄然返回,安慰:“乘兴而来尽兴而去,何必见戴?”在运河的问题上,其怪诞的方式确可仿效,也不失为一种风度吧?但我还是很不甘心。

只好停住手。看它一朵接一朵

那我怕什么呢?我怕你没有走来

与隋炀帝相比,乾隆见到了更好的运河,而且他本人也比隋炀帝有更好的运气,一帆风顺地活到89岁,是寿命最长的。

“自明改筑京城,与运河截而为二,潭之宽广,已非。”(《宸垣识略》)大运河终点码头南移,不再是风光一时的积水潭,只在城东南角外的大通桥停泊、卸货了。前门外因而成为新兴的商埠。

只是现在,我再也无力伸出手去

2.

没有琴台,我就不会遇见你

长江不是长江,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弹给自己听,自己已悲伤得听不下去

有的人终生不曾见过运河,有的人与运河不期而遇(像鲍尔吉·原野这样的)。却很少有人专门去拜访运河的,因为运河不是公园、不是风景区、不是游乐场?因为运河业已废弃,没人愿意去搅这潭浑水?

先是睁着眼睛,后来又闭上眼睛

还是无法落地

落在琴弦上也就罢了,挡不住的香气

我没看见你走来,看见的

黄鹤楼还在,还在证明:

噢,我看见了:有一颗哑巴星星

“你怎么了?准备绕过去吗?”

我不知道你是否在等我

“入郭登桥出郭船,红楼日日柳年年。君王忍把平陈业,只换雷塘数亩田。”今扬州城北四公里的雷塘,邗江区槐泗镇,有隋炀帝陵。据说隋炀帝死后,萧皇后与宫人用漆板床板做成棺材,殡于江都宫西院流珠堂内,后江都守将陈棱感念旧恩,为炀帝发丧,改葬于吴公。唐武德五年(622年),高祖李渊以帝礼改葬于雷塘。雷塘为什么叫雷塘?因隋炀帝生前做过太多事,他移葬在哪里,雷就跟着轰到哪里。隋炀帝墓顶不住雷劈,一度寸草不生。当然,这只是民间的演绎。当然也可看出,老百姓要是恨起谁来,损起谁来,吐的口水也能活人淹死,或者把再给呛死一回。

我用黄河做琴弦

没有你的滋润,哪有我的漫游?

隔水相望,眉眼间凝聚千年的忧愁

弹到一半就弹不下去,我只好摔琴

相见时的高山,离别后

琴弦没有被拨响,我的心

爬这么高,只为读一首别人的诗?

【2014年,卡塔尔首都多哈召开的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宣布:中国大运河项目成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46个世界遗产项目。从南到北全长1794公里的大运河,穿越、天津、、山东、江苏、浙江、安徽等省市,是世界上最长的人工河道。——扬子晚报】

原野兄无意插柳,偶然间邂逅运河的。运河给了他运气。我倒是特意拜访过运河,通州至天津的这一段,史称北运河。大运河共分为五段。我看了河之头,原野兄看的是河之尾。我据此而明白了“京杭大运河”中的“京”字的道理:“北起通州、南迄杭州之京杭大运河,纵连京津二市与冀鲁苏浙四省,沟通浙长二江同淮黄海三河,全长3400余里,自开凿之日起,至今已有2400余年。其历史之久,规模之大,工程之巨,作用之伟,敢谓环球之最,同万里长城相媲美,亦乃中华民族之象征。”周良先生的这段叙述颇有点陈辞、大力推举的味道。听得我浑身发热。

北运河古称潞河,挟潮白河、榆河、浑河、闸河诸水,南流直沽,与南运河段衔接。自秦汉通漕运后,几乎就不曾好好地休息过。秦始皇“征琅诸郡之粮,转输北河”。汉朝的“边防司令”(上谷太守)王霸,为抵御长城外的胡骑,“省陆运辗转之劳,行舟榆河”,温榆河自居庸关一带经关沟流出,途经南口、昌平、通州等地,此航道便于由平原将军需品运入燕山山区。

经过考证,国家文物局正式对外公布,位于扬州邗江区西湖镇的隋唐墓葬为隋炀帝和皇后萧氏的合葬墓。

我来的时候你已不在

明明知道,为什么不答应?

“元时既开通惠河,运粮船直至积水潭”(《宸垣识略》)远航的货物到了通州,甚至不用在码头装卸、换乘,而进入通惠河(忽必烈的赐名),直抵大都城下。大码头已非通州张家湾,而移置积水潭了,云帆高挂,桅杆林立。积水潭至钟鼓楼一带,顿时成为集市与酒楼密布的商业中心。通惠河俗称里漕河,而北运河俗称外漕河。里漕河起始在东便门,又和内城的护城河相连,可见古人在水运上的良苦用心,当然,作为世代漕运河道的通惠河,如今只是城区几条主要的排水河道,听不见桨声了。

银河里流着泪水,把星星泡软了

话说运河,话说运河。说完也就完了。

隋炀帝开汴渠时作《水调歌》:“王孙别上绿珠轮,不羡名公乐此身。户外碧潭春洗马,楼前红烛夜迎人。”有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潇洒劲儿。

我不在了,高山模仿我弹琴

你听见的是另一个你

我用汉水做琴弦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较为完整地听见运河的传说,我目睹的是一条流淌在荧光屏上的运河,质感不太明显,色彩有点失真。作为画外音的解说词采用了悲壮的语调,颇像是为烈士拟的悼文。不管怎么讲,我间接地完成了一次和运河的拥抱。

我能够忍住疼,却忍不住

并不企望替他写出那没法写出的诗

直到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这种穿越时空的才稍有减弱。大学士阮元为雷塘的隋炀帝旧墓立了块碑,扬州知府伊以隶书题了字:“隋炀帝陵”。这种举措,在当时,他们即使没顶着雷,也会顶着不轻的社会压力。还好,碑石立下后并没被雷劈开,至今还站在原地。

听过一千遍,仍然像第一次听

让我怎么弹怎么唱啊

隋炀帝陵:最有争议的

据了解,康熙六次南巡,都住在天宁寺,还命令两淮巡盐御史曹寅(曹雪芹的祖父)在寺内设书局。乾隆同样六下江南,夸天宁寺是“江南诸寺之冠”,并在寺西建行宫(今天的“西园”)、御花园。乾隆顺大运河南下所乘的龙舟,其华丽的程度比隋炀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记者陆康洁

洪烛说,运河倒确实是一条穿越之河,不仅穿越了南北,还穿越了古今。

据说曹雪芹的家就在通州张家湾。他对运河应该很熟悉的。在《红楼梦》中,江南的小姐林黛玉北上投亲戚,走的是京杭大运河的水,终点站是通州府张家湾,再换乘车马进城:“黛玉自那日弃舟登岸时,便有荣国府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久候了……”

能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人才,可见隋炀帝是个有文化、爱文化的。和曹操父子三人一样,隋炀帝也是诗人。他西巡青海和河西走廊,所写《饮马长城窟行》,被誉为“通首气体强大,颇有魏武之风”:“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溪筑长城。岂台小子智,先圣之所营。树兹策,安此亿兆生。讵敢惮焦思,高枕于。北河秉武节,千里卷戎旌。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骑动,饮马长城窟。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缘崖驿马上,乘空烽火发。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阙。释兵仍振旅,要荒事方举。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可见其雄心壮志。

唐朝张祜为扬州写过很有名的诗:“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原本形容老死在扬州也是一种幸福,那里是人生最好的归宿。我却总想到隋炀帝,这个死在扬州的最大的名人。他爱扬州真是爱到死了。可惜的是,他死于,不能算真正的安乐死。即使在这种据说能让人九死其犹未悔的天堂城市,隋炀帝死的时候,也会有隐约的悔意吧?只不过莫及。但在后世扬州文人元鼎作的诗里,隋炀帝却是无怨无悔的:“帝业兴亡世几重,风流犹自说遗踪。但求死看扬州月,不愿生归驾九龙。”

2016年5月19日《长江日报》整版《人民文学》“美丽武汉·幸福汉阳”全国诗歌(词)大赛

二十世纪初,有个叫宇野哲人的日本学者,在题为《扬州》的游记里,说运河巡游只是隋炀帝的计谋:“炀帝开凿运河时,两岸树以扬柳,十里一亭,携佳人悠游其间。后人因此批难炀帝徒以骄奢,浪费国币。然炀帝并非暗愚之君主,何至徒为游兴而凿耶。彼雄心勃勃,心重,大业七年亲率大兵东征高丽,大运河盖其漕运兵粮之必需。彼悠游于运河之上,亦是亲自巡察运河工程优劣之举,惟恐高丽警戒防备,故借名佚乐耳。后人至今尚同高丽,陷彼之术中而不知,何者?”隋炀帝开运河来扬州看琼花,若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那他这一手障眼法用得太高明了,把天下人都了。

扬州的运河记载了数位的功过

《虞城县志》记载隋炀帝沿通济渠南巡游扬州的盛况:“偕皇后、嫔妃、贵戚、官僚、僧尼、等,分乘龙舟、杂船五千二百余艘巡幸江都。”这是那个时代的超级舰队。据说拉船的纤夫就多达十八万人。通济渠在隋朝也就被称为御河。

你不在了,流水代替你倾听

美籍汉史学家费正清在《中国:传统与变迁》中,肯定了大运河的现实用途及历史意义:“在隋文帝和隋炀帝的下,中国又迎来了第二个辉煌的的帝国时期。大一统的在中国重新建立起来,长城重新得到修缮,开凿了大运河(这为后来几百年间的繁华提供了可能),建造了宏伟的,中华帝国终于得以重振雄风。”运河促进了南北交融,江山大一统。说它是中华版图上乃至历史中的血脉、气脉、命脉,并不显得夸张。

我是俞伯牙,你就是钟子期

你在的时候我还没来

狂歌一生,的大嗓门

看来北运河确实已经死了,在做完了温柔富贵梦之后停止呼吸,你简直无法想象它拥有过千帆竞渡、百舸争流的繁华场面。甚至斜阳衰草间如我这样虔诚的凭吊者,也寥寥无几。仿佛此情此景不足一游。但要知道,唐、宋、元、明、清甚至更早(北运河通漕始于秦汉,秦始皇曾由此调兵运粮以加强北陲防御),运河的水是南北交通与运输的要道,当时通州是城的大粮仓与大库房,几乎每天都有整船整船的粮食、丝绸、盐铁、砖木及其他货物自江南水乡远道而来,囤积在码头上。

抢着去拨弄,情场如战场啊

这是一次全国一流水平的文学盛宴,共评出特等1名、金7名、银22名。昨晚,“美丽武汉·幸福汉阳”全国诗歌(词)大赛汇报朗诵会在琴台大剧院举行。部分获代表、人士近千人参加了此次活动。晚会歌舞、朗诵、书法表演中洋溢着浓郁的楚风汉韵。

仍然是那条,你还没来

今年的草不是去年的草

我也忘掉自己是谁了

整个活动历经采风、征稿、评稿、颁四个阶段,《人民文学》分四期刊登了推介武汉的专稿,面向全国征集武汉及汉阳的诗歌和歌词作品,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热情参与,除了知名诗人和作家,还有许多普通百姓踊跃参赛,他们中有教师、学生、、工人等。

用你的青丝做琴弦

雪山还会返青

我用黄河做琴弦

一个劲往我怀里钻

渡过银河去看你,到了对岸

我只是你的回音

《隋书》还盛赞了隋炀帝的军事天才:“南平吴会,北却匈奴,昆弟之中,独着声绩。他开凿运河、统一南北之外,还扬威西域、畅通丝,被周边各少数民族众星拱月般拥戴为“可汗”。连突厥启人可汗都写信表忠心:“大隋莫缘可汗怜养,百姓蒙恩,赤心归服,或南入长城,或住白道。染干如枯木重起枝叶,枯骨皮肉,千世,长与大隋典羊、马也。”与后来的“天可汗”唐太相比,这“可汗”绝对算。

北运河遗址,已快成为一个没有风景的风景点,一个没有游客的名胜古迹。无法了。

我原本来拜访运河的,结果却变成了一场无声的祭奠。祭奠一条退役的人工河。祭奠那沦陷在中的往事。

你是怕打断我的吧?

翻开诗歌史,就能看见:

扬州,记录过隋炀帝的黄金时代。扬州,也以倒计时的方式,清点过隋炀帝的。他在这里体会过什么叫极乐,也是在这里,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忧愁。看着自己镜中的表情由喜转悲,他对镜自问:“好头颅,谁当斫之?”他预留一坛毒酒,吩咐宠爱的嫔妃们:贼兵若来了,你等先饮,然后朕也饮之。看来已做好玉碎宫倾的准备?其实他还是很怕死的,因为他太了。他幻想结局能比于乱兵之中要好一点,借安慰萧后来安慰: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明天即使再不堪,朕不失为长城公,卿亦不失为沈后。“长城公,是南朝陈后主投降以后隋给他的封号,沈后即陈后主的皇后。隋炀帝想:大不了历史就这此这般重演一回吧。

也能听出最美的声音

我只发现:水变绿,山变青

先是用清脆的声音,后来又用沙哑的嗓子

汉阳城承载着楚文化,承载着高山流水的美好传说。洪烛特别赞同“来到汉阳,就是知音”,他希望当代人都能感受发扬传统文化的精深,来到汉阳,能够寻找到家园,体会高山流水的美好情怀,成为中华文化的知音。(记者张延通讯员郑文)

隋炀帝东征,唐太北伐,辽萧太后运“东京粮”,金海陵王南侵,都借了北运河的光。尤其这隋炀帝,是以挖运河而出名的:大业四年(608年),诏令诸郡百万民开永济渠(大运段),加上其他地段开凿的通济渠、江南河、山阳渎等,一举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隋之疏淇、汴,凿太行,在隋之民,不胜其害也;在唐之民,不胜其得也。”大学士皮日休对隋炀帝的功过与评价得较客观。隋炀帝啊隋炀帝,什么也未留下,只留下了一条运河,他也正是因挖运河而身败名裂的。好在这笔浸透了的遗产还是很有价值的。秦始皇修长城,隋炀帝挖运河,这是两位好大喜功的,为自己构筑了无字的。】

不那么一回事。惟独这一次

人们常以隋炀帝挖运河使民生雪上加霜为例,将之打入和的。但历代也屡有为其的。比较公允的是唐朝大学士皮日休的说法:“隋之疏淇、汴,凿太行,在隋之民,不胜其害也;在唐之民,不胜其得也。”皮日休为运河而写的诗《汴河怀古二首》也流传甚广:“万艘龙舸绿丛间,载到扬州尽不还。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不较多?”我觉得隋炀帝是中国历史上形象最复杂的帝王,他身上一半是商纣,一半是大禹。真让人分不清:是功大于过呢,还是过大于功?或者,功与过很均匀地各占一半?也许,这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双刃剑吧。

昨日,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室主任、文化学者洪烛发的一条关于大运河的微博引起了众多关注。洪烛认为,扬州是大运河中最美的一段。

是我在喊你,高一声低一声地喊

楼还在,被雨水冲洗了一千遍

李白也走了,杜甫还在

却辨认不出:你已变成哪一颗星星?

最早为隋朝第二代杨广的负面形象定下调子的,是他的表哥李渊。“隋炀帝”,是李渊后给倒霉的表弟所上的谥号。他给起的这个外号一下子就叫响了。按古时谥法,“好内远礼曰炀,去礼远众曰炀,逆天虐民曰炀,好大怠政曰炀,薄情寡义曰炀,离德荒国曰炀”,通常指无道以至众叛亲离的之君。败于隋兵的陈后主陈叔宝死时,刚即位才几个月的杨广,很“大方”地就送了他一个“炀”的谥号。他绝对预料不到,十四年后,自己的头上也将被扣上同样的一顶铁帽子,想摘也摘不掉。

没有故乡,走到哪里都可以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灏题诗在”

中国大运河“扬州段最美”

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两只耳朵

5.

当成自己的回音壁

我也在问自己:谁是我呢?

“我最先去的是湾头镇,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茱萸湾。”洪烛说,在汉朝,吴王刘濞为方便运输海盐,开凿一条西起广陵茱萸湾、东至海陵(泰州)及如皋蟠溪的运河,俗称盐运河。因其以古邗沟为起点,也叫邗沟。这条“富得流油”的盐运河不断向东南拓展,直至南通入海,清末改叫通扬运河。

回一次头就疼一次啊

真的到了叛军逼宫那一天,隋炀帝还是乱了手脚,私藏的毒酒藏得太隐蔽,连自己都找不到了。也许,是找不到吧?他实在没有举杯痛饮的勇气。想退居为长城公的愿望,也被。只有一条死,没别的选择。能供他选择的只是死的方法。隋炀帝到死都是个爱面子的。他怕被砍头,想保住全尸,就乞求允许悬梁自尽。解下腰间的绸带试了半天,就是下不了手。只好将腰带递给哗变的禁卫军,转请他把自己勒死。

事实也如此。隋炀帝巡视四大运河的龙舟早已樯倾楫摧、,运河还在,扬州还在。再看一眼运河,凭借人力划动的帆船,已被马达轰鸣的机械船取代,却依然川流不息。御河早就彻底变成民用之河。只有隋炀帝种植在运河两岸的杨柳,还保持着当年的风貌吧。

与隋炀帝相比,乾隆见到了更好的运河,而且他本人也比隋炀帝有更好的运气,一帆风顺地活到89岁,是寿命最长的。“扬州的运河本身也记载了几位的功过,更像是无字碑。”

你没走来,却走来了

崔颢已走了,李白还在

让我成为古人中

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

不用怕。时光正在倒流

你来琴台是等人

你是古琴台,我就是黄鹤楼

当当网

黄河和银河,在你指尖打一个结

还是拿隋炀帝的《野望》来反观他自己的命运吧:“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

洪烛最近一次来武汉,是去年参加首届武汉诗歌节,除了城市的变化,最让他欣喜的是文化的变化,武汉也有了自己的诗歌节。他特意再访古琴台,这次获特等的诗歌同样是写琴台。

怎么弹都别扭,怎么听都无情

没弹出的另一半,到了哪里?

你用长江做琴弦

通州号称京东首邑,是因北运河的开发而饮誉天下的。当地接待的朋友听说我专程看运河而来,摇头笑了:还是不看的为好,免得失望。怎么能不看呢?多年前我尚是南方的学童,即从地理课本上知晓了这条京杭大运河,当然那时候,它是印在纸上的。纸上的运河伴随着乾隆下江南等故事,使我魂萦梦绕。通州的老码头,肯定系过的龙船。纵然折戟沉沙,凭吊一番夕照烟柳也未尝不可。

云变成雨了,人还在

落在琴台也就罢了,偏偏要落在琴弦上

找一个我懂的人。我不知道会成为谁的知己

我用眼泪做琴弦

隋炀帝登基后再游江都,自然。他所乘的龙舟有多么阔气?据说高四十五尺,阔五十尺,长二百尺,上有四层楼,上层有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两层有房一百二十间,下层为内侍居处。相当于一座移动的。光是为龙舟拉纤的人(也叫“殿脚”,意指“水殿的脚”),共有1080人,轮流值班,昼夜兼程。相传隋炀帝有一次突发奇想,选派千名穿上白衣,代替原先的糙老爷们在两岸拉纤,风景立马就由豪放派转为婉约派。炀帝独坐船头检阅这红粉军团,一眼瞧上了“殿脚女”吴绛仙,当场纳为嫔妃。事毕,他靠在船舱里回味无穷,对随从们感慨:“古人言秀色若可餐,如绛仙,真可疗饥矣!”此事载于《大业拾遗记》等笔记,不知,或者说不知有多少水份?若纯属凭空想象,则说明小说家们也参予进把隋炀帝妖的“工程”。

干嘛总要告诉别人?”

1985年,读中学的洪烛被南京梅园中学推荐给武汉大学,当时他已经写作了一百多首诗。时任武汉大学校长刘道玉惜才,特别派老师到南京接他来汉面试,同样被成功保送武大。“在武大期间我多次去过汉阳,印象最深的是古琴台,知音的故事给我带来联想,武汉和武大就是我的知音、伯乐。”

却意外地获得一颗古老的心

又一个接一个飞走

20世纪80年代,有一部电视专题片叫《话说运河》,以怀旧的笔调重温了京杭大运河的盛衰与始末。不知道摄制组是否确实沿着运河一线且走且歌,在夹叙夹议中横穿了半个中国?假如在古代的话,这需要磨烂多少双鞋子,抑或折断多少根桨楫?今人肯定是搭乘汽车之类现代化交通工具与运河同行,我仿佛能从那晃动的镜头里闻到淡淡的汽油味。因为这条古老的航线自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就被新兴的铁“挤垮”了,或者说,从那时起,运河就成了中国现代史上的“离退休老干部”,只能蹲在家中自言自语、自娱自乐,而不再承担伟大的社会责任。

我已习惯了把你的存在

隋炀帝的政绩可不仅仅是挖运河。开创科举制,也是他一大。发展分科考试选拔人才的方法,增置进士科,使国务的操持由世族门阀逐渐改向科举取士,把读书、考试和做官紧密联系起来,提高了官员的文化素质,带来了教育制度的升级和社会的进步。说隋炀帝是中国教育史上的家,一点不为过。科举制度一直延续到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才终止。“我劝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隋炀帝首创科举制度,相当于开凿一条人才的运河,不仅当时就使许多出自寒门的年轻人得以脱颖而出,“大者登台阁,小者任郡县”,更对后世后代影响深远。与其形象工程“大运河颇费争议相比,隋炀帝开创科举制度对封建时代中国的贡献,则是举世的。

被泪水冲洗了一千遍

这是一次最悲伤的别离:我还是在琴台上弹琴

我来琴台是找人

琴断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弹给自己的孤独听

只是,运河倒确实是一条穿越之河,不仅穿越了南北,还穿越了古今。

还是使劲忍住,跟没事儿一样?

一定会奇怪:这是谁弹的?

下去吧,风景等于白看了

一点也不差啊

你的影子还在,人却不在了

的当代文人中,据我所知至少有刘绍棠和是通州人。尤其刘绍棠,少年时即以写运河而一举成名,我记得他有一部代表作叫《运河的桨声》,你能说他的运气不是运河给的吗?所以运河的“运”字,在我感觉中已非“营运”本意,而接近于“命运”或“运气”的概念。虽然运河的产生并非天意,运河本身是人工开挖的。仔细想想,何必对自己纠正这种字义的错觉呢?生活并不是语文教师。这种美丽的错觉本身,即代表着我个人对运河最高的赞美了:运河,会带给你、带给我好运气的。它绝非一条平庸的河流。

再也不想弹琴,越弹心里越紧

你不是你,你是我的黄鹤楼

北运河遗址究竟什么面貌,我不敢去想象。运河真的死了吗?我内心存留这样的疑问,波浪一样起伏。我走过它的身边,却不敢去试探它的呼吸,是怕被那份死寂刺痛呢,还是怕把它从死寂中惊醒?这是否太懦弱或胆怯了。其实,即使眼睁睁地瞅着梦的破碎,也比与其擦肩而过要好!至少,也算用一种遗憾取代另一种遗憾。生活中总会有遗憾的。

渡过长江去看你

你却知道我在找你

喊你的名字

杜甫老得不能再老了,我想说:我还在!

什么叫做知音?就是从沉默里

弹给水听,水里只有倒影

用我的白发做琴弦

只有这一个时辰患了失语症

10月9日—13日,洪烛应《中国水利报》的邀请,前往运河沿线泰州、扬州、淮安等运河沿岸城市采访调研。“今年6月22日,中国大运河正式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大运河在江苏段最长,约700公里,沿途文化遗存最多、保存状况最好和利用率最高,直到现在,大运河江苏段仍然是一条黄金水道。江苏列入此次申遗点段的河道有6段,历史遗存22处,比重约为40%。”洪烛是南京人,对江苏段的运河城市如数家珍。

我站在隋炀帝的御码头上,想象着他在此弃舟登岸的心情,肯定充满欢喜。根本想不到身后会有那么多。隋炀帝更像是在换乘:他把扬州当成了一膄更大、更豪华的龙舟,不沉的龙舟。而南来北往的运河,则是系在这膄无与伦比的龙舟上的纤绳。

等一个懂你的人。你不知道谁会成为知己

不愿把我从梦中惊醒

【你是我的黄鹤楼】

在淋湿的台阶上站一会儿

新的回音: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

汉阳造·知音情

为何扬州是古运河段最美的城市?洪烛认为,不仅在于有空间上的运河,还在于有时间上的运河。“那种于烟火中追求闲适的态度,那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定力,构城扬州从未断流的传统,使之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宠辱不惊的从容。”洪烛在自己的博客上写道。

你在等知己。我则是在找自己

我离开你,想忍

是你吗还是别人?在送我还是等我?

渡过汉水去看你

明明听见了,却没听见

纯粹为了在古迹面前,做一回古人

琴声还在,还在等待

让我怎么打扫啊

偏偏要落在琴台上

你们以为我空手而返

还是来自一块空白?

洪武二年(1369年),征虏大将军徐达指挥数十万北伐军云集,步、骑、舟三军沿大运上,一举攻克了通州。元王朝在大都立国,大运河这条补给线是其命脉所系,可这回,大运河给它送来的不是粮草布匹、珠宝玉器,而是一艘艘复仇的战船。百年的盛宴结束了,看来该到了让元朝的“买单”的时候。兵临城下。坐吃山空的元顺帝,只好骑上马儿逃回沙漠里去了。从此,运河的水声只能回响在梦中,溅湿他伤逝的眼神。

3.

江水忽缓忽急

人可以飞起来的

无论作为元都、明都抑或清都,都是一座寄生性的城市,完全依靠大运河来“输血”,保障供给。

这是一支多么孤单的曲子

黄鹤已飞走,白云还在

是从你那里走来的吗?

其实李白还是为黄鹤楼写过诗

6.

我不是我,我的名字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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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本身就是因运河而诞生的城市。或者说,扬州几乎与中国的第一条运河同时诞生。”洪烛介绍,在今扬州西北的蜀冈,即邗城遗址。而邗沟成了大运河的先导段。今扬州螺丝湾至黄金坝一带,古邗沟遗迹尚存。

渡过泪水去看你,只需要眨一下眼睛

洪烛

我把诗篇当成遗落的羽毛来对待

感觉也挺好。“诗是一种秘密

不仅美在空间上

随身带了一把琴,打发寂寞

啊,西北有高楼(长城),东南有运河。一个是战争的产物,一个是和平的。运河的繁华曾经记录过诸多的,当然,它那富裕、、美满的梦想大都是在长城的下诞生的。这就是战争与和平的关系。这就是中国的历史。所以在我的回忆中,长城与运河互为补充,长城不倒,运河不死,它们曾经是漫长的封建时代最重要的命脉(静脉与动脉),同时也为今人的追怀提供了沉默的证词。

洪烛说,运河与两位关系密切。对于隋炀帝,运河不失为一座流动的无字碑。毁誉都被写在水上了,也都会随着时间被抹平。

山花开了落了

变成雪山

1.

阔别一年的梅花,落在什么地方不好?

总不能好处全让我一个人得了

诗人骑着黄鹤飞走,诗篇还在

你没听见我弹琴,听见的

就可以举起高山的重,捧住流水的轻

长江还在,还在琴面徘徊

最年轻的一位吧:长着现代的面孔

只看见江边有一个小小的影子

隋炀帝东征,唐太北伐,辽萧太后运“东京粮”,金海陵王南侵,都借了北运河的光。尤其这隋炀帝,是以挖运河而出名的:大业四年(608年),诏令诸郡百万民开永济渠(大运段),加上其他地段开凿的通济渠、江南河、山阳渎等,一举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

江水不会倒流,琴声却有回音

没有琴弦,有一双空空如也的手就可以